管理者:森野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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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ダンガンv3|最王】風船

一个通关感想附的if后日谈小甜饼

充满了本人的胡话和用绳命推的几首歌

剧透打码吱吱吱  

感谢好阿云的配图→

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的文还会有人送图【宽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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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も始まることのない 終わりまで

    昨晚大概是忘记拉窗帘了。
    意识已经醒来,身体却拒绝清醒,最原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窗外鸟儿鸣声婉转,初春的早上微凉,阳光却是十分明媚,明亮的光线穿透眼皮,映出一片刺目的红。
    【啪!】
    巨大的爆破声在耳畔响起,安静了一阵后,从意识朦胧开始就一直没停过的轻快咀嚼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啪!】
    最原一直不太喜欢風船爆弾ガム,泡泡糖爆开的声音不仅对心脏不好,还十分扰人。
但是并非无法忍受,甚至可以说渐渐有些习惯了……
    等等,为什么自己会忘记拉上窗帘?
    最原猛的从床上坐起,所有的困倦被恐惧所代替,他惊魂未定的看向窗户的方向,却被一张开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上几岁又过分苍白的脸模模糊糊的挤满了整个视野
    “早安哟,终于起来了呢,最原酱真是个大懒虫。”
    那穿着大了几号T恤的少年如此轻快的说着,距离近的能闻到对方身上葡萄味糖果一样的甜味,那漂亮的紫色眸子里仿佛有整片的星河,在说话的时候一闪一闪的,满是活力和喜悦。
    “早安……王马君……”
    最原终一微笑着松了口气,轻轻按了按和对方握着的那只手。
    王马小吉,正晃着宽大短裤里的两条细腿,完好无缺的坐在他旁边的床上。


    ——王马小吉并没有死。
    发现这件事是在才囚学园变成一片瓦砾之后。也许这也是キ—ボ身为希望本身所造成的,不管是那个隐藏得很好不炸开学校根本无法被发现的研究教室也好,还是在这具被从瓦砾中发现的,完整的身体也好。
    第一发现人是梦野,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带着淤青突然从死寂的瓦砾中猛的伸出,伴随着混凝土块滚落的撞击声出现在刚走出瓦砾者的视野里,让她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尖叫。闻声而来的最原和春川,在看到那只手时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一般发凉。
    毕竟那种体格的人,整个才囚学园里只有一个,而那个人,早就连骨带肉的被压成了薄薄的一片看不出原状的酱状物,他用自己的死引导出最终的胜利。
    他们楞楞地看着那只手有些徒劳的挣扎着似乎要把下面的其他部分从瓦砾里拉出来时,那只手却突然像是放弃了一样停了下来,疲软无力的扒啦在那块瓦砾上。
    “好过分……好过分啊……明明发现了生还者却什么都不做,果然一起活着出去什么的……只是嘴上说说……好恨啊~好~恨~”
    “哈啊……”春川魔姬长抒一口气,转身给哭的停不下来的梦野秘密子摸背顺气,而回过神来的最原终一,早就急急忙忙的去瓦砾旁挖人了。
    “所以说祸害遗千年……”
    把人挖出来比想象中的容易,更何况那本身就是个小而敏捷的家伙,从废墟中被解放出来的王马小吉摇摇晃晃的从缝隙里钻出,光看样子颇有几分他想表达的感觉——鲜红和暗褐色的血痕从发线蔓延到下巴,混合了血块的头发比之前更乱的惨不忍睹,纯白的衣服在移动时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了灰和血,从右肩和后背没有洞的状态来看大概也不是之前作为证物的那件而是宿舍里的备用品了,脖子上国际象棋棋盘一样黑白格花纹的围巾似乎在挣扎中被撕裂而遗落在未知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过于瘦弱的身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被砸到的淤青,却只有那双狐狸一般狡猾又灵动的眸子带有活人的气息。他拉着最原伸过来的手,一下子便借力站了起来
    “にしし,看来这次又成功骗过去了,吓到了吗?这次有好好的让我听到哭泣声和尖叫呐~好……好疼?!”
    “……”
    “快……快住手……?最原……ちゃん……!”
    “太好了……”
    最原脱力的放下刚才还在拼命捏着王马脸颊的手,看着那被自己弄得有些发红的皮肤,整个人软坐到了地上。
    软的,暖的,活的。
  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现在侧头看去,刚好可以看到王马头顶的发心,比自己矮上15公分的小个子,绀色的中长发发尾不听话的翘起,随着呼吸而微微晃动着,就像本人一样不服管教,摸上去却又细腻而柔软。
  “鸡蛋要糊了哦。”
  漫不经心的少年音把最原神游的思维拉回了眼前,他赶紧低头一看,平底锅里的煎蛋发出欢快的滋滋声,别说糊了,甚至连熟的程度都不到。
  少年发出特有而奇怪的笑声。
  “にしし…这种时候也能走神,到底在想什么呢最原ちゃん,难道说,大早上就在想色色的事情?”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比划了个小指,与此同时,与那只手相牵的,最原的右手也被抬了起来。
  “在家都不放手,最原ちゃん有这么喜欢我吗?”
  “你要那么认为也可以,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开的。”最原用左手漂亮的颠锅,鸡蛋煎得金黄的一面被翻了过来。
  “诶~那今天我们出门也要一直一直牵着吗?”王马看了看最原的表情,露出了惊讶又沮丧的神色,“自掘坟墓自掘坟墓……真是前所未有的危机,谁让我被侦探先生抓到了呢?接下来最原ちゃん会做出那种把我捆起来然后粗暴对待我的事情……”
  “嗯,我想过哦,用绳子把王马君的脖子套个项圈防止逃跑什么的,不过不用试就知道完全没有用,所以放弃了。”
  而且只要一放开,这家伙大概马上就会迅速的溜走去进行一些奇怪的暗中活动吧,如果让他一个人活动,说不定又会卷进什么事情去,到头来这家伙可能又会做出一些铤而走险的事。
  看着王马面无表情说不出话的样子,最原打从心底的觉得解气,别的不说,成长成今天这种厚脸皮,有八成九都是王马的责任。
  “啊啦啦啦,不愧是赢到最后的最原ちゃん,有两下子嘛,这样的爱好什么的。”
  “才没有!所以说我也不会那么做!惹我生气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走啊。”
  “什么嘛暴露啦~还想说如果是最原ちゃん的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反正也抓着我的手跟我睡一张床了不是?”
  “这也是有原因的……!”
  真是的,到头来还是说不过这种不要脸的人,恶劣的性格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毕竟再怎么说都是超高校级的总统,虽然只是人为做出来的才能,却明明白白的保留下来了。
  两人相对坐在小餐桌的两端,最原自然地换成了左手握紧王马的左手,吃饭的时候王马依旧在说着一些没有营养不知道真假的知识,而最原大多是静静地看着他不时点头作为自己在听的表示。
  他知道王马一直都想得到自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困住他,才囚学园不能,他最原终一也不能。
  所以最原也没想过限制王马其他的任何兴趣,当对方说想出去走走的时候,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那么,这是两位的门票,请好好享受园内的设施。”
  虽然想过了千万种可能性,最原终一却从未想过王马小吉会提议来游乐园。
  明明玩游戏王的梗也玩得很溜嘛,黑暗游戏,我的回合抽卡,好戏这就要开始什么的,总觉得会去一些更厉害一点的地方,而且这家伙,不是很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小孩子对待吗。
  结果到了最后是两个男子高中生手牵着手去游乐园,怎么想对象都有点怪怪的。
  不过,也没有‘之前去过游乐园’的记忆。
  记忆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在那个地方如此简单的做出一个回忆手电就可以强行随意篡改他人的记忆,写入、清除,快乐的事情也好,感动的事情也好,憎恨的东西也好,后悔的事情也好,真假难辨之下越发让人不知道如何进行反应了。大脑就像电脑程序一样,科技真的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人和电脑的分界线又在哪里呢。
  也许只是除了身体构成的不同吧,但人本身何尝又不是人的造物。
  “还是无法想象王马君会想来游乐园。”
  去的只是个普通的游乐园,里面的人不算太多,但是该有的项目倒是一应俱全。
  “反正也没有来过的记忆,所以不管是自己来还是和最原ちゃん来都是第一次,和最喜欢的最原ちゃん来创造美好的青春回忆让最原ちゃん没办法忘记我。”看到最原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王马发出了标志性的笑声,“骗你的啦,只是听说这里有卖特制珍珠草莓奶昔。”
  这可真是真假莫辨了,毕竟以前的最原没少给他送过奇怪的甜食,加了珍珠的那个奇怪饮料的确是他喜欢的类型。虽然不想被当成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却都孩子气得紧,连设计出来的武器都透出一股子小孩子的妄想,也正是如此天马行空才让黑幕也觉得不弄死他不行了吧。这么想想,果然这家伙的才能才是最危险的。
  “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最原ちゃん只要在想事情,就会莫名其妙的走神。”
  “啊……抱歉。”
  “最近一直都在走神哦。”
  “真的很抱歉。”
  的确是一直在走神,因为根本无法像王马一样做到同时做两件事,脑子和说出来的还有身体的行动完全没有任何共同性,最原的脑容量根本无法做到,所以才会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既然要道歉就要拿出点东西来,比如奶昔什么的。”王马坏笑着“那么,接下来我要坐那个。”
  “诶?”最原顺着王马手指的方向,是整个游乐场里最刺激的跳楼机。
  “要牵着手坐哦,最原ちゃん害怕吗?”
  “害怕,所以不会让你一个人坐的。”
  两人手拉手坐在凳子上,安全杆拉了下来,最原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更加紧扣了对方的五指。他扭头看了看王马的表情,轻松兴奋的跟其他游玩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脖子处的围巾取了下来,穿的是出来后两人一起去买的衣服。
  这么说来,这家伙也终于不穿在才囚的时候那套像医院拘束服一样的开背白衣了,而且说什么给他买奶昔作为赔礼,这家伙出来以后的所有开销可都是自己在掏钱的。


  发现王马还活着后他们来到所谓封闭空间之外,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节目组早就跑得干干净净,除了一个与奖金数目相同的写了密码的存折和存活者的资料之外,他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奖金就算三个人分也是不愁吃穿的分量,档案有三份,对应着三个生存者,被gm确认死亡的王马小吉自然不在这个行列。
  仿佛早就预计好有人可以通关一般的完善准备。
  最原终一拿起自己那份资料,封面上的‘自己’戴着鸭舌帽,那藏在影子下的眼睛里,透出来极致的痴迷和疯狂。
  他抬眼看了看身旁对着自己资料探头探脑的王马,把这份资料塞进了旁边的碎纸机。
  “那么,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看着大家分完钱后有点愣愣的样子,站在一边置身事外的王马问道。
  “当然是,开始新生活吧。”先说话的反而是最原,“不管怎么说,现在都算是自由了,开始享受自己剩余的人生就好。”
  “王马要怎么办?”虽然对这个人完全无法提起半分好感,春川还是问出了问题所在,毕竟这个计划外的生存者可是真真正正的无处可去也身无分文了。
  最原苦笑,把两人握着的手抬起。
  “王马君只能是我带走了,毕竟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让他跟女孩子走吧。”
  “诶~所以是没有我一个人的选项吗?”
  “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最终裁判的余韵未消,此时的最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有攻击性。
  “绝对不能再放着你一个人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直到今天的最原也说不清楚。
  才囚学园的十六人都是伪造的,根据原本自己意愿通过自我暗示所创造出来的人造人格,连带着才能一起是被制作出来的假货,话虽如此,在学园里面度过的日子却是真实的,在里面培养出来的感情,收获的物品,也是真实的。
  而自己最后的成长,也让这个游戏暂时的画上了句号。
  人格伪造又如何呢,那就将那天当做新的生日,既然你已经全盘否定了现在的我跟过去的我的关系,那我也会告别过去的人格做现在的自己。
  最原自己在说出真实证据的指控时,也做过次数不少的伪证,在追求真实这点上,不管结局是残酷还是美好,过程正当与否,到最后他都不在意了。
  既然你强词夺理,那我也不惜用自己认定的真实来彻底击败你。
  最原终一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报名参加杀戮游戏的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毕竟自己已经完全没有记忆,而以前的自己似乎也并不是个有着正常生活的人,至少出来一周后自己从未收到过和自己过去有关联的人送来的任何通信。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的环境产生了扭曲的灵魂,才会对这种异常的游戏心生向往。
  所以既然结果是完全忘记了,背过去的自己所在的世界完全抛弃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现在的自己感到惋惜的。
  「あの夢は僕のじゃない」
  「あの希望は僕のじゃない」
  毕竟,自己除了名字和外表一样之外,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最原终一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就像拿到了一张白纸一般,获得了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
  跳楼机缓缓的升到最高处,最原终一看着脚下连绵开去的建筑与植物,远处没有边界的海岸线,和头顶越来越近的,无尽的天空。
  我们还有那么多的可能性,可以在这个自由而没有边界的世界重新开始。
  最原深吸一口气,在跳楼机到达顶端转变为极速下落的瞬间,抓紧了那只冰凉的手。


  “呀啊~真刺激。”
  王马一跳一跳意犹未尽的样子从机器上下来,而依旧和他牵着手的最原仿佛劫后余生般脚步虚浮的被带了下来。
  “最原ちゃん叫的好惨啊,明明见到尸体都没这样叫过的。”
  “唔……”
  “该不是要吐出来了吧?诶~我还准备下一个玩过山车的。”
  “先……先找点没那么刺激的游戏可以吗王马君……”
  “あららららら,游乐园就是要玩刺激的机动游戏啊,难道我们要去坐旋转茶杯或者旋转木马那种东西吗?”
  旋转个毛啊这家伙,是真的想看我吐出来吗。
  最原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四周,看到了广场另一端有点显眼的建筑。
  “去鬼屋,吧?”
  “…………不……不要。”
  明显的安静空气和不自然的断句让最原再次看向王马的眼睛,看起是平时面无表情时的样子,但如果刚才听的不是错觉呢。
  “王马君……”
  “就……就是不要去!”
  “王马君……”
  “让你休息一下就好了吧?去那边坐着喝点东西什么的。”
  “王马君,难道是怕鬼吗?”
  一口一个自己是恶之总统,是骗子,是坏人的王马小吉,那个在气氛诡异的四楼装鬼装死的家伙,居然怕鬼吗。
  “不怕哟。”
  这是骗人的吧。
  “那我们走吧。”最原说着便牵着王马往鬼屋走去,他能明显感觉到从牵着的人那传来的抵触情绪,大概是真的怕吧,但就是有点坏心眼的想看看他真正害怕的样子。
  “好过分!好过分啊!!!最讨厌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爆发的假哭在这种人迹稀少的游乐园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大的作用,甚至有看过来的路人在看到两人的身高差后掩嘴笑了起来。王马边哭边能清晰地听到传来的两兄弟感情真好啊的评论。
  自己都哭了!哪来的感情好!现在的人都是瞎的吗!
  而且最原终一,更是铁石心肠的挂着不知真假的微笑,把假哭的王马拉进了鬼屋之中。


  王马小吉对最原终一来说是特别的。
  就算他说那么多的谎,只有最原一个人到最后一刻还耿直的想要从中看出真假——他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在知道王马喜欢说谎之后还对他每句话进行思考再自行判断真假的人,也正因如此,他忽略了这真假游戏背后,王马小吉真正想要达成的目的。
  他不是看不穿,他只是太慢了,如果给他更多的时间思考的话,结局也许会有所不同。
  要是能更早看出这家伙的谎言的话,是不是那天走到格纳库门口的自己,就可以鼓足勇气把他喊出来,让他避免死亡呢。不过这家伙也是藏了一房间的线索,偷偷摸摸的设计对抗和揪出黑幕的武器给入间制作……
  谁都不能完全信任,在这一点上开始时的王马小吉和天海兰太郎十分相似,但是王马在最后却选择了不同的路——他在尝试着相信最原。
  他说,你注意到了,所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最原ちゃん了。
  直到在最后的最后,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时候,王马也依旧把这些对抗的武器拿了出来分给大家,为的是让他们看到无法出去的现实,并把矛头全都引向自己身上,作为‘黑幕’,用玩腻了这种幼稚的理由,来切断杀戮游戏继续的条件,同时也给了他们保护自己,不被真正的黑幕继续杀害的护身符。
  做出这些事情的他,大概早就有了死的觉悟吧,虽然从头到尾,除了最原的理解和大家的恶意,什么都没有收获到罢了。
  只有他人的恶意这种东西是从始至终不会说谎的,对你的好可能是虚与委蛇,可对你的恶都是确确实实的。因为自己无法承受欺骗所以一开始就说出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局,也是一种异常的心理建设方式。讨厌谎言的人却通过说谎来救人,通过获得他人对自己的恶意来收集真实,学级裁判从头到尾用谎言来激发真实这种事,连最原自己都无法做到。
  现在这个人格的他大概就是谎言本身吧,然而却是无害的,故而也不需要去否定这种扭曲的温柔。
  希望和绝望对立而相生,真实和谎言也正是如此。
  如果最原终一是用真实弹击碎谎言的人,那王马小吉就是用谎言来引出真实的人。
  他在思考对方谎言的同时对他产生了探究的兴趣,在长时间的相处后,最原萌生出想要了解他的念头。
  并不是单纯想知道情报的真假,而是走进他被谎言遮掩的真实内心。
  
  【I realize the time's broken
  Still in lies I never noticed
  So I see my holy answer
  Till I feel the winds again within myself
  When you're caught in a real jam
  To embrace your turning points
  To wake up the stolen answer tonight
  Focus on your power again
  Invoking our seventh sense
  This is how the story starts tonight】
  

  “哈啊……这鬼屋,做的真不错呢。”
  出来以后的王马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种天真明朗的笑容,话也像平时那样多了起来。而和他一起走出来的最原只觉得和王马牵的那只手大概是已经废了。
  说得这么模糊是因为他没办法好好把手拿起来检查一下,但手上被指甲用力刺进去的感觉真真切切,王马虽然从头到尾没有叫出来,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么安静的恶之总统比中彩票还要稀有,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想必也是难得的严肃吧,结果一出来就装出这个样子,这家伙大概也只有三岁吧。
  为什么会怕鬼呢,明明在才囚学园的时候不仅在阴森的四楼一个人行动,更大不敬的在学级裁判上大开死人玩笑——也许他怕的不是鬼,只是恐惧未知吧。
  危险的未知无法驾驭,所以无法进行有效的自我保护,让人缺乏安全感。
  鬼是如此,死亡亦是如此。
  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被机动游戏击沉的侦探和被鬼屋击沉的总统,两个人默契的决定进行休战。最原终一买来两杯饮料,看起来甜腻腻的草莓珍珠奶昔放在了王马面前,自己喝的则是普通的碳酸饮料。
  “王马君果然很厉害呢。”
  “诶?现在才意识到我厉害吗?”
  “嗯,因为王马君对才囚学园的事情了解了很多吧。”
  早在第一次学级裁判后就出现在庭院地上的天海房间的密码,蓄谋已久的巨大谎言,甚至连死亡都是临时起意却又精心设计的诡计。
  “谁知道呢,我才想说没想到的惊喜太多了呢,如果真的是什么都知道,最后也不会死了。”
  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心这个更加难以驾驭的未知而打破计划。
  王马三两口就把自己那份饮料喝完了,他咂咂嘴,毫不客气的把最原面前没喝过的碳酸饮料拿过去喝了起来。“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不确定性,和黑幕的斗争才更加好玩吧?虽然从根本上来讲我们掌握的东西和对方而言相差太多,如果不破坏规则本身就根本无法反抗他们的演出。”
  所以你最后做得很好哦最原ちゃん,我看的可解气了,到最后的时候还用伪证确认我没有死什么的,你很努力嘛。
  “你……一直在看着?”
  “是啊,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嘛。”
  
  【You’ll never gonna see me. I’ll always gonna see you.
  But you’ll never gonna see me. Forever is always out there.】
  

  “我啊,在那个时候,确确实实是已经死了”
  穿着吉祥物玩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大束氢气球走来你,路过王马身边时从手上解下了一个紫色的,递了过去。王马没接,反而是坐在对面的最原伸出空闲的手把气球接了下来。
  “最原ちゃん不就是发现了我轻得过分,才一直都牵着我的手怕我消失的吗?”王马小吉微笑着这么说,伸手拿过最原手上那个紫色的气球,几乎是同时,肉眼可见的看到他整个身体浮了起来,如果不是最原还牵着他的手,此时大概已经如之前那个没被抓住的气球一样消失在那片青空的深处了。
  “大概是变成了谎言本身的具现化体,然而失去了本来的身体后也失去了作为人的重量,现在是灵魂和谎言组成,重量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
  最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王马在把气球塞回他手上的同时缓慢落地,他的确是发现了对方体重过轻的事实,然而他如此不想面对绝口不提的事情却被对方如此轻而易举的一下捅穿。这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再加上这家伙居然会坦诚的说这么大段话——虽然他说的话向来真假莫辨,但这时候已经不是顾虑这事情的时候了。
  “所以现在的我到底能不能算作活着呢,到底是为什么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又会不会在达成了什么成就之后消失呢?”
  面对说谎精突然抛来的问题,最原终一和王马小吉沉默对视,半晌突然无奈的笑起来。
  “我不知道。”
  但这种答案并不是逃避。
  “我啊,虽然被暗示成超高校级侦探这种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才能,但脑子并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有些迟钝。王马君不是也发现了吗?所以经常会有意无意的提点我。但是为了找到黑幕,为了大家一起活下来,为了追求真实,也有努力地去思考去推理。虽然最后是以那种蛮不讲理的方式赢得了胡搅蛮缠的裁判,我也获得了寻找真实的方法。”
  他有些笨拙,缓慢而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我无法判断过去也看不见未来,但我觉得答案是哪边并不重要。王马君为什么在这里,这个理由很重要吗?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不管你是死而复生还是用谎言骗过了所有人而存活下来,这都不重要了,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此时此刻,我的王马小吉在这里,这就是真实。”最原把两人握着的手抬到王马眼睛所在的高度,清晰而有力的断言着,“这一次除非你凭空消失,我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独处了。如果你活着这件事是谎言的话,现在就在这里,马上消失给我看吧?”
  无论怎样的谎言,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
  “好哟~”
  王马轻松愉快的回应让最原一下子愣在当场,可话虽然说出了口,眼前的王马小吉依旧带着可爱阳光的笑容,牵着他的手站在游人稀少的游乐园小路上。
  “骗你的啦,毕竟最原ちゃん直到刚才都还在撒谎,所以我没办法消失。”王马带着明快的表情仰头看着最原带着些许愕然的琥珀色眼睛“说什么让我马上消失给你看,现在眼泪都出来了,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而且真是狡猾啊,说什么自己是个笨蛋,不去猜测的话就永远不会知道箱子里的真实情况,你当我是薛定谔的王马小吉吗?”
  “对不起,可我真的是个笨蛋啊,这一点王马君不是最清楚吗。”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是一大早拜托美兔做了什么假血包压在冲压机下面自己跑到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躲起来了呢。毕竟那个冲压机如此严丝合缝仿佛下面的人并没有骨头。
  王马坏笑着抬起那只空闲的手拭去最原笑脸上滑落的泪珠:“我说过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不过最原ちゃん温柔的谎言,我就原谅一次吧。毕竟我是为了最原ちゃん,才回到这个世界上的。想摆脱我的话,就只有一辈子完全不说谎才可以哦。”
  “啊……”
  那么一副困扰的样子干嘛?我说过的,我可是妖精啊。
  想要活到最后的话语,想要跟你分享一切的想法,想要爱你的心情。
  安心好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在说谎。
  这一点,我跟你是一样的呢。
  
  全てを手放した僕に何が残るだろう?
  君だ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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